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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為一飲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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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為一飲黃金

我哭,我看見黃金——竟不能一飲!

第二十三章

當然看懂筆友的言外之意, 雖然知道裏面定然有誇張的部分,焚燼還是有些忍俊不禁:‘人與人之間交流時產生分歧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哪有那麽嚴重啊。

而且嚴格來說阿蒂爾也沒有和他頂嘴、吵架,他只是單純的冷戰而已,甚至連行程都沒有瞞著他。

‘冷戰並不是什麽溝通的好方式。不管怎樣, 你總是在為了他著想的。’

未免把自己想得太好了。

‘這樣的語氣, 就未免有些太過偏頗。’焚燼笑, ‘不過既然是在偏向我, 我當然非常樂意接受。’

誰不喜歡絕對成立的偏愛呢?

‘阿瑟當然值得偏愛。’男人小小展露了一點自己的心情,卻又顯得點到即止, ‘如果實在擔心的話, 就讓他先留在你的身邊吧,現在的形勢算不上好。’

冷戰歸冷戰,但還是生命安全更重要一點。

‘嗯, 他總會回來的。’雖然說自己的一套邏輯整體絲滑, 但該哄還是要哄的, 他這不是已經在準備了麽, ‘我倒也有些擔心他在外面出事。’

港口Mafia簡單直白的名字帶了個“港口”, 很多業務自然也和港口有關, 和國外的交際並不能算少,真要說起來, 蘭波也是要處理和國外相關的工作的。

不過最近戰爭形勢變化多端,本來就沒幾個出國任務,他也有分寸, 雖然和哥哥冷戰,也不會跑到國外去讓他擔心。

BOSS:蘭堂啊, 你看這個任務……

蘭波:不幹, 我哥在這兒。

BOSS:就兩天的事情?

蘭波:我哥會擔心。

BOSS:……fine。

焚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最近越來越忙了, 如果可以的話,請註意一下周邊的空間。我總感覺整個世界的空間結構都在發生變化。’

當然在變化,世界意識回覆得越好世界的空間結構就越合理,只是身處世界之內、又對空間沒有足夠深入的研究,所以只能察覺是在“變化”、卻無法確定到底是好是壞而已。

‘我也有類似的感覺,空間越發難以撬動,和時間的結合也越發緊密,這應當是好的變化。’

空間結構松散當然有利於他使用異能力,但也代表著不穩定,相對而言,他還是希望空間穩固世界和平,反正他又不是因為空間問題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就算真的穩固了,他也能重新開發自己的力量。

男人並不知道自己暗戀的筆友會不會喜歡這種傲慢,所以終究沒有直接寫出來,而是話鋒一轉:‘我會記得把收集的數據分你一份的。’

懂不懂什麽叫空間學家啊.jpg

焚燼也回覆得異常自然:‘多謝。’

其實橫濱這邊的數據會更具特征性一點,這片地域是世界概念上的“中心”,整個世界正在進行的空間結構變化在這裏會以一種更加劇烈且明顯的方式發生,可以說是一種另類的“放大鏡”,非常有利於進行相關的研究。

但這顯然不是什麽適合說的事情,尤其世界意識剛被反噬又自我修覆完沒多久,空間結構嚴重紊亂,在“自愈”完成之前這裏的變化都不會和世界掛鉤,還是算了。

他的筆友註意到了這一點:‘阿瑟身邊的空間結構很奇妙。’

“阿瑟·安布羅修斯”發布的論文題材不能說不正常,只能說都很“疑難雜癥”,屬於那種一看就是肯定遇到過實例才會想出來的離譜課題(參考校規“禁止在窗簾後養豬”的出現原因),而裏面的數據也說明了這一點,所以阿瑟經常會遇到奇奇怪怪的空間結構是非常明顯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阿瑟他似乎是定居在某個地方的……真是匪夷所思,一個地點居然能出現這麽多千奇百怪的空間結構。

焚燼:……其實是在其他世界裏遇到的奇怪情況——這是可以說的嗎?

‘的確如此,大概是緣分吧。’日常和奇怪狀態的世界意識相遇的緣分,‘但你也知道,特殊的空間結構對我並不會產生什麽負面影響。’

實際上,大多數情況下,會被空間結構影響的只有某種中層的、有著空間相關能力卻無法完全掌控的能力者,普通人甚至無法察覺到具體的空間(除非是黑洞或者空間斷層)。

而頂級的超越者或者魔法使從來都是支配者,空間的結構或者會對他們的操控效果產生一定限度的影響,但要說反過來決定他們的能力效果卻是完全不可能的。

當然,有明確掌控者的空間另算,那就是個搶奪控制權的問題了。

‘我很好奇你對空間的控制力到底有多強。’在那樣離譜的空間結構中安然自若,甚至有能力采集數據,即使是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

這種控制力並不一定和強大程度掛鉤,卻展示了阿瑟極高極精密的空間控制力和敏銳程度,在異能力者中是極其少見的——大多數人都只是單純地使用著自己的能力,並不是好奇、探究這份力量的本質。

‘我只是在時空間方面有一些小小的天賦而已。’

這種謙虛過分的說法……所以阿瑟到底是哪裏人?筆友反覆好奇焚燼的情況。

而焚燼寫完就忘,他現在半忙不忙,真要說也的確只是把筆友當作一個和外界進行學術交流的渠道。

這位學者的水平已然堪為這個世界的巔峰。

‘住的地方越來越亂了。’手頭上的情報越發雜亂,‘時常擔憂他們一發火箭炮轟到我家屋頂。’

是誇張說法,但問題在於之前和港口Mafia對剛的頭鐵組織真的拖了架火箭炮出來對轟……

焚燼親手準備空間設備是很能頂、不會被一發火箭炮轟碎沒錯,但那自己的居住地不就是完全曝光了嗎?搬家真的很麻煩啊。

筆友君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怎麽感覺你住的地方越來越危險了……?

空間學者其實很希望阿瑟來自己家,他絕對保證自家莊園的安全程度,且絕對會好吃好喝好玩地供著對方努力讓對方樂不思蜀——然而他們的關系顯然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於是只有極有分寸地關心他:‘註意安全。’

焚燼:‘不用為我多生擔憂,無論如何,保護好自己和家人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的確,卻是我關心則亂了。’

QAQ這就是鋼鐵直男嗎?

而忙裏偷閑一邊處理情報一邊給弟弟準備禮物一邊還要給筆友寫信的青年異常鐵石心腸,繼續埋頭工作。

……算算好像也快要到時間了?

·

不多時,出門在外的蘭波大人便收到了一份來自哥哥大人的禮物。

——一瓶小小的、如融化黃金般的酒液。

“……?”這是,禮物?

在離開哥哥的這段時間裏越發畏寒的男人即使在室內、溫暖的壁爐旁也裹著厚厚的大衣,散落的微亂黑發越發襯得皮膚蒼白毫無血色,精致的透明酒瓶被他輕輕攏在掌中,裏面金色的酒液裏傳遞出無法忽視的暖意,簡直像是一個小型太陽。

蘭波不知道自己的哥哥都哪裏來的這種稀奇古怪的手段,但的確足夠溫暖。

“蘭堂大人?”手下小心翼翼觀察他的神情。

“下去吧,”男人把玩著手中如藝術品般的酒水,“下次再有哥哥的東西,直接送過來就好。”

“是。”他到底不敢多問,異常識趣地默默退出房間,抹了把額頭上的熱汗,把心中蘭堂大人“哥哥”的重要性再次調高。

而蘭波看著那人離開,這才低頭,從盛放酒瓶的禮盒中拾起一張薄薄的淡色賀卡,上面熟悉的筆跡寫下一句熟悉的詩。

【我看見黃金——竟不能一飲。】

這是他曾經寫下的詩句,阿蒂爾·蘭波並沒有忘記。

煉金術中黃金實在有著太過重要而高妙的意義,是珍貴、是強大、是完美、是至高——

而輕輕翻過卡片,他的哥哥平和地寫:【阿蒂爾,此為黃金的概念·生命的具象,酒名‘一飲黃金’——我化黃金為酒,予你一飲。】

他掌中,金色的酒液正如一杯融化的黃金。

觸電一般地,男人猛然收緊了手掌。

——贈一杯黃金與你。

·

“他會開心嗎?”花了一周的時間準備禮物、前兩天才終於送出去,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送到了阿蒂爾的手上,焚燼單手支著側臉,一邊滿心憂愁一邊一點不慢地處理文件,“我覺得他不會討厭這份禮物。”

江戶川理佐:……我覺得他想討厭都難。

沒有哪個詩人得到這樣的禮物會不為此感到觸動。

幻想中的存在被所愛之人奉至眼前,哪怕只是意向代指也已然足夠。

更不要說,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麽能比焚燼送出的那一瓶“酒”更接近“黃金”的概念。

那是江戶川理佐看著焚燼一點點制造出的“奇跡”。

黃金在煉金術中象征著完美、珍貴以及“永生”,卻真是不可一飲的存在。

詩人於是為此惋嘆——所以,以光酒、生命本質的具象化為基,焚燼的血液為最重要的輔料,融入一縷概念·概念,凝練一點從世界脈絡中“時光”——種種昂貴珍惜到甚至無法以價值衡量的材料經過層層覆雜手段處理,煉制成這一瓶正常人甚至無法服用的、黃金般的液體。

江戶川理佐並不清楚焚燼的本質到底是何等奇妙的存在、也不能理解這個世外來客到底做了什麽,但她全然清楚那瓶“酒”甚至超乎認知的珍貴。

銀發的青年為了他弟弟的願望,釀出了一瓶神酒。

其名為,“一飲黃金”。

·

【我哭,我看見黃金——竟不能一飲!】

【阿蒂爾,這是——我贈你的黃金之酒。】

作者有話說:

我哭,我看見黃金——竟不能一飲!

阿蒂爾·蘭波《譫妄Ⅱ言語煉金術·彩畫集》

是譫妄啊,阿蒂爾。

其實本質上是詩人阿蒂爾關於煉金術的某些幻思……於是真·掌握煉金術的魔術師阿瑟實現了這一切。

阿瑟指阿焚,阿蒂爾指蘭堂,亞瑟指尚未出場的舊劍。

無所謂,Arthur可以多譯。

因為三次元實在太忙了本月乃至下個月大概都是隨榜更(正常情況下就是一周五更,沒榜也是),每周兩次的話我請假就不請了,哪天不更提前一天的作話裏會說,如果忘記說了的話……我就努努力寫個更新。

感謝在2023-11-14 11:23:41~2023-11-15 09:35: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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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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